第7章 褡褳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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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然在廚房做菜，見汪林岳去而覆返，並沒有理會，繼續專心烹飪。
汪林岳到了廚房也沒有跟言然搭話，而是坐在不遠處緊緊地盯著言然做菜，一動不動的模樣就跟貓頭鷹似的。
此時言然正在做回鍋肉，那熟練的手法明顯已經做過無數次。
汪林岳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輕蔑和不爽，慢慢起了變化，眼神裏開始流露出一絲驚奇。
前面三道菜還好，等到言然做麻婆豆腐的時候，汪林岳不禁瞪大了雙眼。
那手處理蒜苗的技巧實在驚人，看著盤中根根直立的青翠蒜苗，汪林岳面色凝重地眨了眨眼睛。
這手絕技可不是誰都能學會，那得是有名師親授才行。
這小子究竟什麽來歷？汪林岳若有所思地盯著言然。
回鍋肉，水煮肉片，口水雞，麻婆豆腐，豆芽丸子湯，川菜是言然的拿手菜，這四菜一湯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做好了。
————
美食上桌，榮錦元親自去請母親下樓吃飯。
來到餐廳，看到汪林岳站在角落裏，他雖然有些疑惑，卻也並未多想。
“媽，您慢點。”榮錦元小心翼翼地將母親扶到桌子邊坐下。
榮老夫人看著眼前這四菜一湯，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嗯，這菜的味道不錯。”榮老夫人笑著點頭。
“媽，您想吃哪道菜，我給你夾。”榮錦元問道。
“先來麻婆豆腐吧！”榮老夫人說道。
“好。”榮錦元點了點頭，起身給母親盛了一小碗麻婆豆腐。
榮老夫人接過碗，看了看裏面的麻婆豆腐：“這菜有些火候。”
她輕輕地舀了一勺放進嘴裏。
“嗯！”榮老夫人不禁連連點頭。
一口氣把那小碗麻婆豆腐通通送進肚子裏。
“不錯，這個麻婆豆腐味道不錯，正宗！”榮老夫人讚道。
賀謹睿在一旁聽了之後，笑著看向言然。
言然微微一笑，有些靦腆。
汪林岳心中則是五味雜陳，原本還想著言然的菜或許只是徒有其表，但榮老夫人的舌頭可不一般，她說好吃，那就是真的好吃！
“媽，您還想吃什麽？”榮錦元問。
“就水煮肉片吧！”榮老夫人說道。
“好。”榮錦元點了點頭，給母親夾了一塊水煮肉片。
“您小心咬哈！”榮錦元叮囑道。
“我牙齒好得很咧。”榮老夫人笑著說。
吃了一塊水煮肉片之後，榮老夫人顯得有些意猶未盡，榮錦元作勢想給母親繼續夾菜。
榮老夫人開口說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這兩天手有力氣了啦，不用你，我自己來。”
“好好好，您自己來。”榮錦元連忙說道。
母親年紀大了，前段時間右手突然沒有力氣，雖然恢覆得不錯，但榮錦元還是多加了些小心。
榮老夫人先是夾了一塊回鍋肉，然後又夾了一塊口水雞，看起來吃得很開心。
“媽，您慢點嚼。”榮錦元叮囑道。
“你好啰嗦，我的牙齒很好的。”榮老夫人有些不耐煩地擺手。
雖然下廚之前榮錦元有說過榮老夫人的牙口還不錯，但言然還是多下了些功夫，所有的肉菜都特意做得柔嫩可口。
榮老夫人吃得相當開心，不禁開口讚道：“老汪的廚藝是越來越好了啊！”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齊齊怔了一下。
汪林岳臉上的表情異常豐富，既感到不爽，又覺得臉紅，恨不得當場找個洞鉆進去。
我剛才直接回家不就好了？我在這幹嘛啊我？汪林岳心中直翻白眼。
“媽，這幾道菜不是汪師傅做的，是這位小言師傅做的。”榮錦元給母親介紹言然。
榮老夫人這才註意到言然：“呦，這小夥長得可真俊啊！”
她打量了一下言然，扭頭對兒子說道：“你說這幾道菜都是他做的？”
榮老夫人顯然不信這個跟她孫子年紀差不多的小夥子能夠做出如此正宗的川菜。
“是啊，這些菜都是他做的。”榮錦元點了點頭。
然而，榮老夫人還是不信，她擡起頭掃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汪林岳身上。
汪林岳顯然已經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兩道眉毛輕輕抖動，心裏急念，別問我，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老汪，我問你，這幾道菜當真不是你做的，是這個小夥子做的？”榮老夫人問道。
汪林岳只覺得氣都快喘不過來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汪林岳還是如實回答：“是的，老夫人，這些菜都是他做的。”
我這就算正式失業了吧？汪林岳呆呆地想。
榮老夫人聽完有些驚異地看了看言然：“小夥子，你今年幾歲？”
“老太太，我今年25了。”言然回道。
“25？這麽年輕就有這麽好的手藝，那還真是了不起啊！”榮老夫人說道。
言然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
吃過午飯，榮老夫人便上樓休息去了。
榮錦元送完母親下來，汪林岳已經離開榮宅。
言然和賀謹睿兩人跟榮錦元打聲招呼，也打算回去了。
“言師傅，請等一下。”榮錦元叫住言然。
“榮先生，請問還有什麽事嗎？”言然問道。
“言師傅，我剛才跟小賀閑聊，他告訴我，你並非鮮滿園的廚師，而是自己在外面開了一家小吃店。”榮錦元說道。
言然輕輕地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我想請言師傅你來我們家做菜。一個月工資兩萬塊，不知道言師傅願不願意？”榮錦元說道。
言然怔了一下，笑著拒絕了。
“言師傅，我是真的很有誠意想請你來我們家做菜的。剛才你也看到了，我母親很喜歡你做的菜。”榮錦元說道。
“實在不好意思，榮先生，我還是想自己開店，這樣吧，如果以後榮老夫人想吃我的菜，您就打電話給我，我一定過來。”言然回道。
“這樣啊……”榮錦元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言師傅，要不然我出資給你開家川菜館怎麽樣？”榮錦元問道。
“榮先生，您這麽看重我，實在是太謝謝您了！不過我目前只想把我的小吃店開好，至於其他的以後再慢慢來。”言然說道，開川菜館是挺好的，可惜廚立方沒有獎勵呀……
榮錦元實在不解言然有如此廚藝為何不想開川菜館，偏偏去開小吃店。
他頗為無奈，卻也只能搖頭失笑：“那好吧，言師傅，謝謝你今天過來，以後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隨時來找我。”
雙方加了微信，榮錦元又給了言然兩千塊錢紅包，言然起初不肯收，終究還是抵不過榮錦元的熱情，只能收下。
倒不是言然清高不愛錢，主要還是因為賀謹睿。
他以後可是打算長期從鮮滿園那裏進貨，賣人情給賀謹睿才是最重要的。
辭別榮錦元，賀謹睿送言然回店裏。
路上，賀謹睿提出想請言然吃飯，言然笑著婉拒了。
“賀總，吃飯就免了，不過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賀總能不能答應？”言然說道。
“你說說看。”賀謹睿聳了聳肩。
“以後我在你們公司進貨，能不能一直用員工價結算？”言然問道。
“沒問題！”賀謹睿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真不打算吃飯啊？”賀謹睿笑著問。
“回店裏，我下廚，怎麽樣？”言然嘴角輕輕上揚。
“那敢情好。”賀謹睿聽完，腳下的油門下意識地多加了幾分力道，車子的速度瞬間提了上去。
剛才在榮宅，他早就暗中流口水了！
————
章程新是一名自由撰稿人，專門撰寫一些財經類的分析文章，業餘也會給雜志報刊寫一些介紹美食的尋味文。
寶華市內兩大美食街——廟口和南校區，章程新每隔一段時間必定會過去飽餐一頓。
今天剛好有時間，章程新寫完稿子便開車來到南校區美食街。
章程新一邊逛一邊看，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廣味雞腿店門前。
徐進文看到了他，馬上笑著打招呼：“章作家。”
“文哥。”章程新笑著回道。
“章作家好久沒來了啊！”徐進文笑道。
“最近比較忙，文哥，最近生意怎麽樣？”章程新說道。
徐進文笑呵呵地說：“還行，你今天打算吃什麽？”
“簡簡單單先來個鹽焗雞腿吧！”章程新說道。
“好，你先坐。”徐進文痛快地應道。
不消片刻，徐進文就拿著兩個鹽焗雞腿過來。
“買一送一。”徐進文笑著說。
“那謝謝文哥了！”章程新笑呵呵地道謝。
就在章程新拿起雞腿打算享用的時候，突然聞到空氣中傳來一股濃郁的酥香。
“好香啊！”章程新下意識說道。
徐進文在招呼其他客人，聽到章程新的話，笑著說道：“我的雞腿都是秘制的，味道絕對差不了！呵呵呵……”
章程新一門心思全在那股酥香味上，根本沒去註意徐進文說了什麽。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店外，抽動鼻子尋找香味的來源。
“文哥，雞腿幫我留著，我一會兒過來。”章程新說著就往香味的來源走去。
徐進文這時才意識到章程新剛才那句“好香啊”是在讚美誰。
他嘴角微微抽了抽，看著章程新的背影：“……”在我店裏說別家店的東西香！
他扭頭跟老婆說：“玉珍，把那兩個雞腿收起來。”沒有買一送一了，這家夥！
……
章程新一路尋著味走到了言然小吃店的門口。
往店裏一瞧，只見一個長相帥氣的年輕小夥正在做一種不知名的美食。
那東西呈長條狀，有點像是河間的驢肉火燒，但味道和做法卻是完全不同。
這是什麽新鮮玩意？章程新心想。
此時言然店前排了有十幾個人，他趕緊上前排隊。
好不容易總算是輪到他了。
他站在鍋前聞了聞空氣中的酥香味，看著鍋中被煎至金黃的美食，笑著問道：“請問一下，這東西叫什麽？”
言然笑著回道：“褡褳火燒。”
言然一笑，那些排隊的女生們心裏一下就樂開了花，好帥啊！！！
“褡褳火燒？北方的小吃？”章程新問。
“對，老北京小吃。”言然點了點頭。
褡褳火燒源自清代光緒年間，由姚氏夫婦所創，因為味道十分可口，不久就名躁京城。
褡褳火燒因為形狀有點像古代背在肩上的褡褳，所以就有了這麽個名字。
褡褳火燒的做法其實並不難，只需將肥瘦豬肉切成米粒大小，然後加入姜蔥末，攪拌制成面皮，再裝上拌好的餡料入鍋油煎就行。
當然了，面皮和餡料的比例，以及煎制的火候，這些就得看手上的真功夫了。
“給我來兩個！”章程新說道。
“不好意思，本店限購，一人一個。”言然回道。
“限購？”章程新眨了眨眼睛。
賣小吃還限購的，他還是頭一回碰到過。
“好吧！那給我來一個。”章程新說道。
言然點了點頭，給章程新拿紙袋裝了一個：“小心燙手！”
“好，沒事，錢我掃二維碼哈。”章程新接過褡褳火燒說道。
付了錢，章程新拿著褡褳火燒走出了小吃店。
因為實在饞嘴，他也顧不上找個地方坐下，直接站在街上就吃了起來。
長長的褡褳火燒湊近鼻尖，一股極致酥香的味道就迫不及待地躥進鼻子裏面。
章程新咬了一口，瞬間滿嘴油香，豬肉和蔥姜融合而成的香味肥而不膩，焦香酥脆，裏面的餡料更是讓人回味無窮。
餡料是由豬肉、韭菜黃、海參和蝦仁攪拌而成，口感非常豐富，而且層次分明，每一口都是大大的滿足。
章程新吃得臉上寫滿了幸福，搖頭晃腦地就跟八百年沒吃過肉似的。
頃刻之間消滅了手中的褡褳火燒，章程新回頭看著言然小吃店，短短一會兒的功夫，門前排隊的人又多了十幾人。
這麽好吃，怪不得限購啊！章程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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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林岳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輕蔑和不爽，慢慢起了變化，眼神裏開始流露出一絲驚奇。
前面三道菜還好，等到言然做麻婆豆腐的時候，汪林岳不禁瞪大了雙眼。
那手處理蒜苗的技巧實在驚人，看著盤中根根直立的青翠蒜苗，汪林岳面色凝重地眨了眨眼睛。
這手絕技可不是誰都能學會，那得是有名師親授才行。
這小子究竟什麽來歷？汪林岳若有所思地盯著言然。
回鍋肉，水煮肉片，口水雞，麻婆豆腐，豆芽丸子湯，川菜是言然的拿手菜，這四菜一湯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做好了。
————
美食上桌，榮錦元親自去請母親下樓吃飯。
來到餐廳，看到汪林岳站在角落裏，他雖然有些疑惑，卻也並未多想。
“媽，您慢點。”榮錦元小心翼翼地將母親扶到桌子邊坐下。
榮老夫人看著眼前這四菜一湯，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嗯，這菜的味道不錯。”榮老夫人笑著點頭。
“媽，您想吃哪道菜，我給你夾。”榮錦元問道。
“先來麻婆豆腐吧！”榮老夫人說道。
“好。”榮錦元點了點頭，起身給母親盛了一小碗麻婆豆腐。
榮老夫人接過碗，看了看裏面的麻婆豆腐：“這菜有些火候。”
她輕輕地舀了一勺放進嘴裏。
“嗯！”榮老夫人不禁連連點頭。
一口氣把那小碗麻婆豆腐通通送進肚子裏。
“不錯，這個麻婆豆腐味道不錯，正宗！”榮老夫人讚道。
賀謹睿在一旁聽了之後，笑著看向言然。
言然微微一笑，有些靦腆。
汪林岳心中則是五味雜陳，原本還想著言然的菜或許只是徒有其表，但榮老夫人的舌頭可不一般，她說好吃，那就是真的好吃！
“媽，您還想吃什麽？”榮錦元問。
“就水煮肉片吧！”榮老夫人說道。
“好。”榮錦元點了點頭，給母親夾了一塊水煮肉片。
“您小心咬哈！”榮錦元叮囑道。
“我牙齒好得很咧。”榮老夫人笑著說。
吃了一塊水煮肉片之後，榮老夫人顯得有些意猶未盡，榮錦元作勢想給母親繼續夾菜。
榮老夫人開口說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這兩天手有力氣了啦，不用你，我自己來。”
“好好好，您自己來。”榮錦元連忙說道。
母親年紀大了，前段時間右手突然沒有力氣，雖然恢覆得不錯，但榮錦元還是多加了些小心。
榮老夫人先是夾了一塊回鍋肉，然後又夾了一塊口水雞，看起來吃得很開心。
“媽，您慢點嚼。”榮錦元叮囑道。
“你好啰嗦，我的牙齒很好的。”榮老夫人有些不耐煩地擺手。
雖然下廚之前榮錦元有說過榮老夫人的牙口還不錯，但言然還是多下了些功夫，所有的肉菜都特意做得柔嫩可口。
榮老夫人吃得相當開心，不禁開口讚道：“老汪的廚藝是越來越好了啊！”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齊齊怔了一下。
汪林岳臉上的表情異常豐富，既感到不爽，又覺得臉紅，恨不得當場找個洞鉆進去。
我剛才直接回家不就好了？我在這幹嘛啊我？汪林岳心中直翻白眼。
“媽，這幾道菜不是汪師傅做的，是這位小言師傅做的。”榮錦元給母親介紹言然。
榮老夫人這才註意到言然：“呦，這小夥長得可真俊啊！”
她打量了一下言然，扭頭對兒子說道：“你說這幾道菜都是他做的？”
榮老夫人顯然不信這個跟她孫子年紀差不多的小夥子能夠做出如此正宗的川菜。
“是啊，這些菜都是他做的。”榮錦元點了點頭。
然而，榮老夫人還是不信，她擡起頭掃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汪林岳身上。
汪林岳顯然已經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兩道眉毛輕輕抖動，心裏急念，別問我，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老汪，我問你，這幾道菜當真不是你做的，是這個小夥子做的？”榮老夫人問道。
汪林岳只覺得氣都快喘不過來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汪林岳還是如實回答：“是的，老夫人，這些菜都是他做的。”
我這就算正式失業了吧？汪林岳呆呆地想。
榮老夫人聽完有些驚異地看了看言然：“小夥子，你今年幾歲？”
“老太太，我今年25了。”言然回道。
“25？這麽年輕就有這麽好的手藝，那還真是了不起啊！”榮老夫人說道。
言然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
吃過午飯，榮老夫人便上樓休息去了。
榮錦元送完母親下來，汪林岳已經離開榮宅。
言然和賀謹睿兩人跟榮錦元打聲招呼，也打算回去了。
“言師傅，請等一下。”榮錦元叫住言然。
“榮先生，請問還有什麽事嗎？”言然問道。
“言師傅，我剛才跟小賀閑聊，他告訴我，你並非鮮滿園的廚師，而是自己在外面開了一家小吃店。”榮錦元說道。
言然輕輕地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我想請言師傅你來我們家做菜。一個月工資兩萬塊，不知道言師傅願不願意？”榮錦元說道。
言然怔了一下，笑著拒絕了。
“言師傅，我是真的很有誠意想請你來我們家做菜的。剛才你也看到了，我母親很喜歡你做的菜。”榮錦元說道。
“實在不好意思，榮先生，我還是想自己開店，這樣吧，如果以後榮老夫人想吃我的菜，您就打電話給我，我一定過來。”言然回道。
“這樣啊……”榮錦元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言師傅，要不然我出資給你開家川菜館怎麽樣？”榮錦元問道。
“榮先生，您這麽看重我，實在是太謝謝您了！不過我目前只想把我的小吃店開好，至於其他的以後再慢慢來。”言然說道，開川菜館是挺好的，可惜廚立方沒有獎勵呀……
榮錦元實在不解言然有如此廚藝為何不想開川菜館，偏偏去開小吃店。
他頗為無奈，卻也只能搖頭失笑：“那好吧，言師傅，謝謝你今天過來，以後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隨時來找我。”
雙方加了微信，榮錦元又給了言然兩千塊錢紅包，言然起初不肯收，終究還是抵不過榮錦元的熱情，只能收下。
倒不是言然清高不愛錢，主要還是因為賀謹睿。
他以後可是打算長期從鮮滿園那裏進貨，賣人情給賀謹睿才是最重要的。
辭別榮錦元，賀謹睿送言然回店裏。
路上，賀謹睿提出想請言然吃飯，言然笑著婉拒了。
“賀總，吃飯就免了，不過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賀總能不能答應？”言然說道。
“你說說看。”賀謹睿聳了聳肩。
“以後我在你們公司進貨，能不能一直用員工價結算？”言然問道。
“沒問題！”賀謹睿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真不打算吃飯啊？”賀謹睿笑著問。
“回店裏，我下廚，怎麽樣？”言然嘴角輕輕上揚。
“那敢情好。”賀謹睿聽完，腳下的油門下意識地多加了幾分力道，車子的速度瞬間提了上去。
剛才在榮宅，他早就暗中流口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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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華市內兩大美食街——廟口和南校區，章程新每隔一段時間必定會過去飽餐一頓。
今天剛好有時間，章程新寫完稿子便開車來到南校區美食街。
章程新一邊逛一邊看，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廣味雞腿店門前。
徐進文看到了他，馬上笑著打招呼：“章作家。”
“文哥。”章程新笑著回道。
“章作家好久沒來了啊！”徐進文笑道。
“最近比較忙，文哥，最近生意怎麽樣？”章程新說道。
徐進文笑呵呵地說：“還行，你今天打算吃什麽？”
“簡簡單單先來個鹽焗雞腿吧！”章程新說道。
“好，你先坐。”徐進文痛快地應道。
不消片刻，徐進文就拿著兩個鹽焗雞腿過來。
“買一送一。”徐進文笑著說。
“那謝謝文哥了！”章程新笑呵呵地道謝。
就在章程新拿起雞腿打算享用的時候，突然聞到空氣中傳來一股濃郁的酥香。
“好香啊！”章程新下意識說道。
徐進文在招呼其他客人，聽到章程新的話，笑著說道：“我的雞腿都是秘制的，味道絕對差不了！呵呵呵……”
章程新一門心思全在那股酥香味上，根本沒去註意徐進文說了什麽。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店外，抽動鼻子尋找香味的來源。
“文哥，雞腿幫我留著，我一會兒過來。”章程新說著就往香味的來源走去。
徐進文這時才意識到章程新剛才那句“好香啊”是在讚美誰。
他嘴角微微抽了抽，看著章程新的背影：“……”在我店裏說別家店的東西香！
他扭頭跟老婆說：“玉珍，把那兩個雞腿收起來。”沒有買一送一了，這家夥！
……
章程新一路尋著味走到了言然小吃店的門口。
往店裏一瞧，只見一個長相帥氣的年輕小夥正在做一種不知名的美食。
那東西呈長條狀，有點像是河間的驢肉火燒，但味道和做法卻是完全不同。
這是什麽新鮮玩意？章程新心想。
此時言然店前排了有十幾個人，他趕緊上前排隊。
好不容易總算是輪到他了。
他站在鍋前聞了聞空氣中的酥香味，看著鍋中被煎至金黃的美食，笑著問道：“請問一下，這東西叫什麽？”
言然笑著回道：“褡褳火燒。”
言然一笑，那些排隊的女生們心裏一下就樂開了花，好帥啊！！！
“褡褳火燒？北方的小吃？”章程新問。
“對，老北京小吃。”言然點了點頭。
褡褳火燒源自清代光緒年間，由姚氏夫婦所創，因為味道十分可口，不久就名躁京城。
褡褳火燒因為形狀有點像古代背在肩上的褡褳，所以就有了這麽個名字。
褡褳火燒的做法其實並不難，只需將肥瘦豬肉切成米粒大小，然後加入姜蔥末，攪拌制成面皮，再裝上拌好的餡料入鍋油煎就行。
當然了，面皮和餡料的比例，以及煎制的火候，這些就得看手上的真功夫了。
“給我來兩個！”章程新說道。
“不好意思，本店限購，一人一個。”言然回道。
“限購？”章程新眨了眨眼睛。
賣小吃還限購的，他還是頭一回碰到過。
“好吧！那給我來一個。”章程新說道。
言然點了點頭，給章程新拿紙袋裝了一個：“小心燙手！”
“好，沒事，錢我掃二維碼哈。”章程新接過褡褳火燒說道。
付了錢，章程新拿著褡褳火燒走出了小吃店。
因為實在饞嘴，他也顧不上找個地方坐下，直接站在街上就吃了起來。
長長的褡褳火燒湊近鼻尖，一股極致酥香的味道就迫不及待地躥進鼻子裏面。
章程新咬了一口，瞬間滿嘴油香，豬肉和蔥姜融合而成的香味肥而不膩，焦香酥脆，裏面的餡料更是讓人回味無窮。
餡料是由豬肉、韭菜黃、海參和蝦仁攪拌而成，口感非常豐富，而且層次分明，每一口都是大大的滿足。
章程新吃得臉上寫滿了幸福，搖頭晃腦地就跟八百年沒吃過肉似的。
頃刻之間消滅了手中的褡褳火燒，章程新回頭看著言然小吃店，短短一會兒的功夫，門前排隊的人又多了十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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